冷淡是為捍衛自己的失落,城市中的人提早為失落的未來作武裝,城市自身並不避諱人群的匱乏,街道上、市集中流浪的人、頹圮的人、精神異常的人……,各自存在,沒有人投以厭棄的眼光,沒有人卑憐,就像是和後頭失修維多利亞式的建築一樣,沉入了一道風景,沉入了明亮的街頭,不過也是一種生活。
匱乏來自於渴望,想要擺脫的渴望愈發彰顯匱乏本身,若失落本身在決定一個人的先覺的部分就存在,那麼,與失落本身相連結、不斷分裂、繁衍的盡頭仍是失落,失落是整身的,如何彌補?
遺忘,用每一根的細毛、每一個汗孔鋪滿最細微的渴望,滿足每一個極欲掙脫的假想,順著河流走,順著河岸旁的綠樹照耀過去的天空,光亮就在,會有微風,會有沾著草香的水氣拂上每一個欲張的渴望和渴望之後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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