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22日 星期五

最後的最後


下起了雨 在我離開Grenoble的最後一天 2019311 是不是仍要到”Le Comptoir des halles”走一遭  是的  從回家的Victor Hugo廣場往回走 雨下 打在我黑色的羽絨衣上 掩著臉

我在傾瀉的大雨中 走著 走進初初的咖啡館  我一個人待的Grenoble 整身的濕  脫掉黑色羽絨衣 “Je voudrias un café, s’il vous plaît在演戲  或說是儀式 是我跟Grenoble T道別的一場儀式 在偌大的洗手間 整的臉 和也脫掉溫暖著的白色毛衣  我再走入café  是一身的白襯衫 和黑色牛仔褲 黑色的馬丁大夫鞋 小小的咖啡已在桌上 我小小口的喝著 將椅子轉向門口 讓自己背對著T熟稔的老闆 放著甚麼音樂 輕輕? 不是重要 (if you are alone , we are alone….) 灰暗的天 靜寂著的 時間  空著看向門口 窗外

雨下在屋外的人行道上 在恍惚的 靜置的生命態中  我的空白   視線裡闖進了一大狗的身軀 前有一個男子 大狗離去的瞬間 老闆從我身旁經過  到咖啡館外  收著已離席  暫歇的飲者遺留  我想著 這麼多的咖啡杯 他怎麼帶進 老闆用背抵了門 進來  手上的托盤  滿滿 窗外走過兩年輕女子漫談的 身影 我望向”Le Comptoir des halles”咖啡館兼小酒館內  左邊靠窗的牆上  藝術作品展覽的資訊  看著 看著 是明瞭 也就是好 可以離開的 

老闆打了電話 說著 “Ton copain est ici, 5 minutes…..” 不知是誰? 對話那頭 T?

一身白衣 背對著室內  10幾分鐘的放空 告別 告別Grenoble 告別T 不是儀式  是生命的一段的離去 起身  跟老闆 要離開  他說”1塊半  我給了他整齊  在手上  我說”Merci, au revoir!”  老闆收起錢 該也是驚訝  驚訝我在第三次見他 在最後一次 能不需再說甚麼的 給上”1塊半我離開 推開玻璃門 轉頭 聽見老闆背對著我說 輕輕 ”Au revoir”

門外的人客跟我說著甚麼俏皮的話  我走進雨已漸消的街道 是懂得 是最後 最後的道別 和不能再見的再見

地上的水  仍淤著  我楊步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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