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妳

 

2月29日 

祭大妹  乃儀的遺世

 

1個月   我在渾沌的狀態中   過著未有  任何計畫的  分秒

那分秒內的   轉動    劇急     壓迫自己的神經  

衝撞不出的    凝滯

 

 

想小時候  妳吹著直笛  燙大波浪短頭髮  是4年級前的樣子  黑白的照片

隱約記得    胖胖的樣子   至一高燒後     成清瘦的小女孩

 

乃儀   我想問   那最後的妳的樣子    是妳嗎 ?

 

再也記不得  甚麼時間   曾與妳   說過話

沒有妳的聲音   有妳的模樣   已是媽媽在成大醫院急診  那一個清晨

等消息   妳提著    一袋   羊毛氈   和手裡不斷的動作

妳避著我   從  偌大的   等待室    這頭    往那一端移動   兩次

那時的妳   清澈

 

告白式時   見妳一襲紅洋裝   高聳的頭髮   在影片內

那亮眼    是未曾在我記憶中    

存在在現在

 

祭妳

我走一遭  妳的國中  高中     中山國中羊蹄角的綠葉   和我手上一白玫瑰

走著  停著    沒有任何思緒的自己

在到臺南女中的  舊城牆  牆下    我稍停   是看向校長宿舍邊緣的   空曠草地 停車場

我說著   帶妳走這一趟  我的 傷感依舊  

想起 春上村樹  《 挪威森林裡 》的  直子

手上的白玫瑰  中午的陽光下   邊緣已開始成皺

 

 

往下的   看向

怎麼  解 ?  小房子的  困境

 

說好的畫   未完成   依舊放在媽媽的房間   念著   依舊 

有妳寄來的  日本雜誌上的  狗狗照片   我的翻拍

 

是記得   祭妳  我的親妹妹